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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蒙阴作文」“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我的家乡蒙阴作文导读:

文/丁淑梅

中国崮乡•桃醉天下||岱崮揽胜

神奇明珠----岱崮

一切,出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那山顶,如平原;那峰巅,如刀削;那山坡,在峭壁之中。这杰作,被切割,被抬升,在时间和岩石上,雕凿出令人敬畏的切面和层面。

大道至简。有棱有角,有模有样。“天下第一崮乡”的美誉,从上到下,从里往外,四处弥漫开来。

我的激动,来自所目睹的绝妙。深深地碰撞,满满的痛感,徜徉在一片无穷无尽的遐想之中。

亿万年,置身于世外桃源,独居在精神的世界里,经过浸蚀、溶蚀、重力崩塌和风化,直到如身披花朵的仙女,一个个崛奇地长出骨朵,等待着含苞待放。

终身一个姿势,那就是头顶冠冕。

远远看去,整个的崮,被神谕映照,异彩纷呈。我简直被惊呆,像是遇见一个神仙坐在那最小的帽顶上,在那最洁白的云层上打坐,那心静如水的峰巅在最柔软的虚无之中。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岱,就是泰山的小名呀!

沿着山坡向上,一块块凛冽的锐切面愈发突兀。 攀过一座巉岩,一棵棵茂密的柿子树像是迎接,一簇簇奔放的杜鹃让气喘吁吁的我忽然安静下来。

抬头,披着夏光的山腰上,一丛一丛的绿长出波浪的绿,汹涌的绿。这燃烧的火焰,携带着风的翅膀,蹿上山峰。

站在崮顶,俯瞰,群崮连绵起伏,大小崮仿佛被一股力量连在一起,汇聚了千万种美景。视线平行,雄伟磅礴的大崮经日月侵蚀,峭拔的小崮经风霜雪雨,气势挺拔的南、北岱崮,弯雕射大弓的龙须崮,佛祖般的卧龙崮,如罗汉的石人崮,逼真可爱的瓮崮,神话般的油篓崮等,群崮耸立,姿态各异,像虎、像马、像龙,如蛇如帽如鸡冠,龙腾虎跃般,有诸神的光四射。

沂蒙山区腹地上,孕育了造化神奇。这天下皆知的“沂蒙山七十二崮,岱崮36崮”之说。这享誉地理学界的“岱崮地貌”,成为继张家界地貌、喀斯特地貌、嶂石岩地貌、丹霞地貌之后的中国第五大造型地貌。

如此美丽,如此神奇,就在我眼前。

峭壁宁静,连绵起伏的翠绿遮挡了思绪。

许许多多的鸟儿短声连着长声,“啾啾唧、叽喳,叽喳......”

松树们迈着大步,走上了崮顶。像是一座座塔,手牵手,肩并肩,昂首挺胸,像战士得到了命令,直挺挺站立。枝叶经太阳照射后的光冉冉升腾,在空中、山涧、山坡上,阵阵松涛声如海啸,如美妙的乐声,坚韧挺拔,朝向天空,伸向大地。

中国崮乡•桃醉天下||岱崮揽胜

忽然,一群羊顶着弯弯长角,来到了眼前。它们低头在山坡上,耷拉着耳朵,拼命啃食着,五只小羊羔围着一只母羊转悠,一只公羊抬头看着我,嘴巴蠕动着,像是有话要说。是在问候我吗?还是我的美丽打动了它?

岱崮的祥和,历久而弥新。我不由轻轻地发出了惊叹。是遇见后的释然,还是欣然领受了?牧羊人的鞭子一响起,羊们一溜小跑,羊粪蛋呼呼啦啦地落下来了,领头羊朝着牧羊人咩咩了几声,就跑到别处寻草去了……

仿佛绿色海洋盖上红色邮戳,瞬间,温暖和大美一起奔赴而来。

多么美好!这崮,这至简至诚之境。

此刻,我远离了过去的自己。这就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镶嵌在半空的草原-----“崮上草原”

等待多久了?这镶嵌在半空的草原,直至我拾级而上,你才在梭子崮崮顶上,送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

一望无际的绿平躺在蔚蓝色的天池之畔,牛、驴、马、草、蒙古包、木栈道,全都悠闲,自由自在,如同塞外草原的独特风光,将“天苍苍、野茫茫”的异域美景呈现。

一个个如伞的枯草亭子,像一个个隐士,静默而淡定,当你走进时,它却像一位现代诗人,将朦胧的意境传递。

一簇簇金黄色的金鸡菊上有蜜蜂飞来飞去,一片片蜀葵上有蝴蝶翩翩起舞。六月的崮上草原,用花海点缀崮乡,纷至沓来的游客将崮乡装扮成五颜六色的海。

踏上“崮上草原”观景台,放眼,满眼皆崮。群崮如坚韧不拔的战士,脚下的梭子崮如威武霸气的将军。那岱崮梯田花海如玉带环绕,层层叠叠、色彩斑斓、如诗如画,令人陶醉。

现在,走过方廊便遇见了那个最大、最逼真的天然山体坐佛——石佛崮。它耸立于宛如龙背的陡峭山脊之上,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它正襟危坐,神态肃穆、庄重慈祥,静静守护着这一方净土。

草原之上,这一座以佛命名的崮,在祈福着,在一块块岩石堆砌的山顶上站立着,欲把通体的光,亿万年的修炼,伸到草原天池之中。

一棵树一棵草就长在它的臂膀上,发出神一样的绿光。

要五体投地,要心领神会。

中国崮乡•桃醉天下||岱崮揽胜

是不是石佛崮的旨意?看呀,一群人从夏天的山坡上走来了。

草原上的崮,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我们;又像是佛祖,点化了我们。

我们放下,舍去,欢呼雀跃着,追逐着。

纯真的、原始的、发自内心的欢乐,如同草原上的风掠过了水面,浸染得整个崮上草原,都美轮美奂。

我们像是有了三生三世的约定。

这一草一木如果是枣红马儿,那我们就是佛前打马而过的少年,在踏响的阵阵马蹄声里独自驰骋。

夜晚,凉风习习,星光像萤火虫一闪一闪。躺在帐篷里,枕着月光而眠,那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在睡梦中开出了一朵朵的月季花,和星星一起如瀑布般披在崮上。隐约中,它们伸出手,将我抚摸。

我枕着崮上草原,那种远离城市喧嚣后的放松,使我鼾声如雷。

岱崮镇特色---木炭火烧

在岱崮汽车站下车,和我一起抵达的还有天南海北的游客。一个有着5.3万人口的镇,有这么一座汽车站,也真的是繁华。

岱崮镇街头,人来车往,街道两旁全是门店,房屋建筑古朴典雅,别具一格。而整个岱崮镇被群山环抱,像沉睡中婴儿,宁静而美丽。

走走逛逛,在一家火烧铺面前坐下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上下两层楼房共四间,宽宽的木凳子,木桌子也真的是敦实。一个个长条形的火烧还是头一次见,原来这就是最正宗的岱崮镇特色---木炭火烧。

炉子造型很独特,一个圆筒铁桶被厚厚的耐火土糊得严严实实,最上端是一块黑黑的铁鏊子,上面烤着烧饼,碗口粗的炉膛里红彤彤的,炉膛上层还有一层抽屉,最下端是漏下来的灰烬。它无烟无声也无尘,像是一名诚实厚道的人静静望着每一位食客。

木炭火烧,最独到之处就是用木炭烤制。

站在女主人身旁,看着她熟练地将面团分成若干份,用擀面杖压成一个长条,放入馅,两手一对折,再用擀面杖压一下,轻轻一拍,两手托着放入那块鏊子上,不时用铲子上下翻动。一会儿,一个颜色焦黄、外酥里嫩、油而不腻、香醇可口的火烧就出锅了。

它面少,馅多,咬一口,特别好吃。女主人还告诉我们对折面的那一面朝上,馅不容易掉出来。

听女主人讲,木炭火烧从和面到制馅都极为讲究。面要和得不冷不热不软不硬,揉起来光滑柔软,擀起来得心应手,皮儿薄如纸且有弹性。肉馅,牛肉或是猪肉,放入葱姜蒜香精等多种拌馅调料,用香油搅拌;素馅就是肉馅里掺杂了各种蔬菜,有芹菜的、胡萝卜的、白菜的、韭菜的、茄子的,也是经过精心调制。这些菜都是岱崮镇自种的,绿色无公害无污染。

中国崮乡•桃醉天下||岱崮揽胜

这木炭火烧的价格也真的便宜,纯肉的两块一个,肉和蔬菜混合的一块五一个,豆腐脑一块一碗,香椿芽小咸菜免费吃。

我磕着蒜瓣吃了一个纯肉的,一个素的,喝了一碗豆腐脑,心里热乎乎的。

女主人忙前忙后,极其热情。她穿着的围裙和炉膛里的木炭一样红红的,把岱崮镇一下子燃亮。

我们返程时,分别带了一些火烧,想让家里人品尝一下这味道好极了的木炭火烧。

游玩的几天里,我尝遍了这里的美食:岱崮红全羊、岱崮香椿、孟良崮煎饼、岱崮豆腐、豆腐皮、蒙阴光棍鸡、蒙阴兔子头、原生态的崮乡老农小米以及各种口味的野菜。分明只是尝了一下,那飘着的美食浓香里,就有遇见的美。这美,是岱崮人之美,是和谐生态之美,是勤劳和智慧之美,美美与共,便是岱崮之美。

(图片源自网络)

【作者简介】丁淑梅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第二十六届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发表于《山东文学》《星星》《名家名作》《星火》《鸭绿江》《唐山文学》《齐鲁晚报》《山东工人报》《济南日报》等刊物。获中国龙山·泉韵章丘奖,“鲁王工坊杯”山东省主题散文奖,吴伯萧散文奖,第一届青未了散文奖,《农村大众》“心安吾乡”征文奖,作品被选编各种选集,出版诗集《零度的风》。

《当代散文》由山东省散文学会主办,散文双月刊,主要发表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欢迎山东籍散文作家申请加入山东省散文学会。山东省散文学会常年举办各种散文活动,为作家提供图书出版服务,欢迎联系。投稿邮箱:ddsww2022@

壹点号当代散文

“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走进沂蒙山

散文

作者/丁志峰

“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终于走进了向往已久的沂蒙山区。与我结伴同行的,是一位经过努力拼搏而走出沂蒙山的大学生。我们受命于院委会,到革命老区考察、学习。

大山,对于生长在平原上的人们有着无穷尽的诱惑力。它崇高、险峻、神秘。吸引着人们仰慕它、攀登它,抚摸它,亲吻它。沂蒙山区则诱惑力更大,更神秘。它是革命老区,军民一家同仇敌忾的英雄故事与壮烈事迹早已通过银幕、荧屏、报纸、杂志走进千家万户,传遍全国,震撼世界。我就是从《南征北战》、《红日》、《沂蒙颂》、《红云岗》、《红嫂》、《血战岱崮》、《激战孟良崮》等名篇佳作中认识和解读沂蒙山的。今天走进它,还真有些激动不已。

“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走进沂蒙山,首先当是孟良崮。据说,它是因北宋名将孟良曾在此习武屯兵而得名。去沂南路上,行至戴庄附近,便望到了崮顶上刺破青天的雕塑标志。我们停下轿车,问一老乡去崮顶的路线,老乡顺手指着一条窄小的柏油路说:“这就是。”我们沿小柏油路行驶了不足两华里,便到了尽头。再向前,就是高低弯曲的沙石路了。我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前攀行起来。路越来越陡、越险,且都是“S”路、“之”字路。车时而仰头攀爬,时而低头俯冲,路窄处车轮离悬崖峭壁仅半米之距。在半山腰一卡口处,停下了车。见一老乡在坡崖上挖石垦地,我下车走向前,仰问此路能否上山。老乡停下镐头思量着道:“也有车上去过。”后退无路,掉头无辙,只能是往上爬了。我们继续前进,车穿行在绿荫中,颠簸于险峰间。司机双目圆睁,两手紧把着方向盘,脸色焦黄,汗珠欲滴。

我给司机鼓劲道:“稳住,别慌,掉下去的话我给你垫底哩。”司机干咧了咧嘴,没笑出声来。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车子“咯噔”一下,我的心也“咯噔”一下。一段长长的陡坡出现在面前,车子好似是立了起来。司机紧踩着油门儿,一阵猛冲,好不容易冲上了陡坡。上坡后,竟是一个挺宽敞的停车场。我吐出一口气,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司机停下车,推门跳下去,跑回陡坡前,手抓着探出峭壁的一根树杆,脸上滚动着黄豆粒大的汗珠。他俯看着刚过来的山路,说:“再从这儿下山——我是不敢了。那老乡怕是把我们的桑塔纳当成坦克车了!”

我们又徒步攀登了一段儿条石砌成的崎岖山道儿,便上了崮顶。举目远眺,七十二崮尽收眼底,山青崮绿,日丽天蓝,沂蒙山区真个是锦绣如画啊!

我们瞻仰了崮顶上陈毅、粟裕等将帅的塑像,拜读了陈元帅的“孟良崮战诗”,参观了我军击毙蒋军嫡系74师师长张灵甫的山洞和宋将孟良的练兵场,便乘上我们的“坦克车”,在清爽怡人的五月山风中,沿着宽阔畅顺的前山道飞快地下山了。走过“孟良崮战役纪念馆”,走过陈元帅的孟良崮战役指挥部所在地——垛庄,我苦苦思索着什么。同行的沂蒙大学生不无感慨地说:指路的老乡是把我们当成什么“官”戏耍了。

我想:也可能。

“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走进沂蒙山,当然要上“登东山而小鲁”的蒙山。蒙山是蒙阴和平邑两县的界山,是山东第二高峰。据说康熙、乾隆皇帝均在盛世华年登临蒙山,李白、杜甫、苏东坡等诗词大家和东汉书法家蔡邕及众多文人墨客也前来游山观景,吟诗作画,留下名篇佳句。

先从蒙阴徒步登的蒙山。站在瀑布亭,望着悬崖上的“神门”,我想起了鬼谷子王禅的故事:春秋晋国大臣王善之女误食香谷受孕而被臣父驱逐出家门,巧逢一匹白马相助跑至蒙山,生下王禅。谁让那臣女嘴馋了呢?后来王禅竟成晋国大将军,后来又回“神门”修炼得道成仙,这才有了孙膑、庞涓拜师学艺。这样说的话,王禅该是我国最早的“军事学院院长”。而培养出了两个大军事家的“蒙山神门”,应是我国最早的军事学院了。

又绕道平邑开车上的蒙山。我站在“孔子登临处”,沐浴着和煦的春风,吟诵着“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名典,一遍又一遍……西侧的山崖上,几十个工匠正在凿刻着利用一面山岩设计的高大宏伟的寿星巨雕,据说要申报“世界吉尼斯大全”。长寿是人类共同的愿望,就地取材,自然利用,投资不大,效果可观,这倒是件事半功倍的好事。

我们一鼓作气登上了龟蒙顶。顶上新建了一座小庙,又有十几个工匠正在一工头儿指挥下砌石阶,装护栏,装饰着小庙的外部环境。我迈进小庙一瞧,竟是一尊刚雕塑完的“玉皇大帝”。真个是新庙、新帝、新景观。泰山上有一个玉皇大帝了,这蒙山还要新造一个。古人造了也就造了,今人再耗资费时的这造一个“帝”那造一个“佛”的,究竟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不能创点新,造些富有时代气息的景观吗?拓展旅游景点,打造旅游品牌的话,荀子、曾子圣贤图;王禅、孙膑授艺图;革命先烈群雕图;沂蒙颂、红嫂像、六姐妹像;血战岱固、大青山突围战等题材,不更是沂蒙山的强项和特色吗?既能增加旅游亮点儿,又能对人们特别是对青少年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弘扬正气,惠泽子孙的大义之举何乐而不为呢?就是外商也不仅仅是对“佛”呀“帝”的感兴趣吧!人家所欣赏的更是地方特色和地域特点。展现人类的无畏、壮烈和献身精神才是人类的共同追求。

蒙山上的人文景观少了些,但自然景观没得说。无论远眺,还是近观,真个是雄奇壮丽,秀色可餐。特别是这蒙山的空气,清心爽肺,馨香四溢。据中科院测定,蒙山大气中负氧离子每立方厘米达到220万个,是一般空气中负氧离子含量的4400倍,称之为“天然氧吧”也为之不过。

“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走进沂蒙山,不能不缅怀长眠于地下的英灵和健在的革命前辈,还有那青山秀水孕育的诸多圣贤。

众多革命先辈中,最值得大书一笔的当属沂南县马牧池乡横河庄的明德英老人。她是沂蒙山的形象,沂蒙山的代表,沂蒙山的光荣与骄傲。同时,也是中国妇女优秀与崇高的典型。她用乳汁哺育了革命的胜利,滋润了共和国的成长。舞台上、银幕上、荧屏上都留下了她那朴实无华却光彩照人的英姿。不巧的是,当我前去登门拜访的路上得到的却是她已与世长辞的不幸消息,这不能不成为笔者终生的遗憾。

有人说沂蒙山的每块石头都染过先辈的血迹,每棵绿树都摇动着圣贤们的灵性。

儒学大家荀子,公元225年任兰陵令,治理兰陵20年,除将兰陵治理得井井有条,商兴民富,一派兴旺景象外,还培养出了两个杰出的法家代表人物——韩非、李斯。退隐后,在兰陵东南小山村孙楼著书立说,死后葬于兰陵,墓地现已成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兰陵,曾孕育出包括两个皇帝在内的30多个历史名人。天外飞来的诗仙李白,还在此留下了千古绝唱《客中行》。

我们到兰陵镇参观了“天下第一酒都”,在李白饮酒作诗的地方,畅饮着兰陵美酒,吟诵着李白的诗篇,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时逢被茅盾先生称为“午夜慧星”的现代作家王思玷塑像落成揭幕,我们荣幸仰之,后又谒拜荀子雕像。站立高岭之上,观赏着繁茂的兰花,一首小诗油然而生:

诗仙仗剑走四方,

他乡豪客放歌狂。

醉了兰陵溢美酒,

神州从此诗飞扬。

“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未出茅庐而定三分天下的蜀国名相诸葛亮,出生地是沂南县砖埠乡孙家黄疃村。诸葛亮14岁时父母亡故,生活无着,便同11岁的小弟诸葛均投奔在南昌做官的叔父谋生。后才有了卧龙岗上“三顾茅庐”的美谈。

一代书圣王羲之,出生在临沂南仁里。也是10几岁上离乡,到南京入住秦淮河畔,成名与金陵。成大名则是书于会稽山阴的《兰亭序》,一举登上行书的颠峰,令古今海内外墨家神往。

到王羲之故居时,一阵急雨突降,我们躲进门洞避雨。人多洞小,斜风急雨,打湿了衣服。阵雨过后,我们绕“洗砚池”走曲廊,游殿阁,瞻塑像,赏墨宝,观真迹,不禁又吟出一首小诗来:

新雨过后柳竹翠,

纤纤淑手浣池水。

当年书圣勤奋处,

千笔雄秀吐春蕾。

最后一站,是参观明代抗倭名将孙钟将军纪念馆。孙将军故居,在莒南县坪上乡大铁牛庙村。纪念馆建在村前,院内塑有汉白玉雕的孙钟将军立像,并有烈士纪念碑数十尊。抗日战争时期,抗大山东分校曾设于此,罗荣桓元帅经常来分校授课,并于此率领山东军民抗战。以孙钟将军抗倭的大无畏精神,激励抗日军民取得了一个又一个大捷,赢得了辉煌战果。

院中有一陨石,重约四吨,形状如卧牛,名为“铁牛陨石”。大铁牛庙村因此而得名。据说此陨石为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磁铁陨石,也算得上国宝了。

历时十余天的革命老区——沂蒙山区考察、学习结束了,我们驱车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沂蒙山。

别了,沂蒙山的古人、今人们。

别了,沂蒙山的青山秀水……

“讲好山东故事”散文丨走进沂蒙山

文章作者

丁志峰

山东禹城市人。德州科技职业学院教授、副院长、副书记。教学及管理论文多次获奖,并收入人民日报出版社结集出版的《开拓者足迹》和《现代教育理论与实践指导全书》等文集。论文《精心打造高等教育航母》荣获《中国教育报》“现代教育理论与实践论坛”征文大赛一等奖。创作的文学作品在《中国作家》、《时代文学》、《山东文学》等报刊发表。创作的电视连续剧《心音》由中国艺术研究院拍摄,于1989年10月在山东电视台、中央电视台播出。出版有电视文学剧本集《明月集》、戏剧影视剧本集《梨花集》、散文集《乡情集》、诗歌集《鲁北诗韵》及长篇小说《克寇传》。《梨花集》于2009年2月获德州市第三届精神文明建设“精品工程”奖。系中国戏剧文学会会员、山东戏剧家协会会员、禹城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土地上的歌者

艺术家在田野

“我这一辈子,最爱的还是艺术。”当这话从我二叔乔明武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刚从大棚里钻出身来,双手捧着一把鲜灵灵的草莓,递给我。

五十二岁的二叔,头发枯涩,双手开裂,赤着脚,裤管上全是泥巴,脸上也有了岁月刀刻般的皱纹,但他一说到“艺术”,那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两道清澈而幸福的目光。他咧开嘴笑了,神情也变得腼腆而青春洋溢起来。

“洪涛侄儿,你先别拍照,我换身衣服,洗把脸。”他看我用手机拍他,对我说,显得有些羞涩。我说,“这样更原生态,照出来效果更好。”他说,“那可不行,咱种地不怕埋汰,要是拉琴,可得好好拾掇拾掇。”

土地上的歌者

这一个夏天,我回到五百多里外的故乡,进入梁山境内后,沿着京杭运河大堤行车三十公里,顺着乡村小路拐进黄河岸边一个叫“大王村”的村子前,在那里,见到了我三年没有见到的二叔。

这次回来,我与他提前“有约”。微信约的。“二叔,明天回乡,我去看您。”我打字。“全家都回来吗?孩子也带回来,来地里吃草莓。”二叔打字的速度还挺快。“下次再带她们,这一次我和一个朋友回去,听您拉琴,找您喝酒。”我回复。“好好,那好,我明天上午赶集买条鱼炖上先。等你们。”二叔爽快。

我早就想找二叔去聊聊了,也很想写一写二叔。这么多年来,我为我的故乡蒲苇桥写了无数文字,在小说《西瓜、黄河和电鱼船》、《苹果熟了》《红鲤》等一干篇什中,都塑造过“鱼贩子”二叔的形象——二叔其实一辈子也和贩鱼没打过任何交道——我还没有写过一个“真实”的他。小说中的“二叔”,只是我心中一个“符号”,站在大地上,劳作种地并且拉琴歌唱的二叔,才是我真真实实可感可亲的二叔。

这些年,二叔承包了一百多亩土地,组建了二十多个大棚,种“草莓”,种蔬菜,组建了“蔬康农场”,因农场所处位置在黄河岸边的“大王村”,由此获得了“草莓大王”的称号,真真实实成了一个土地上的劳动者。

我脑海中常常浮现这样一幅画面——

阔大的整饬的鲁西南平原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原野里,二叔站在田间地头,望着远方,一边拉着二胡,一边动情地唱着歌……

土地上的歌者

背着二胡的建筑工

土地,既可以成就人,也可以淹没人。土地就像一艘船,承载着多少人的梦想和血泪,沉沉浮浮,电火石光。多少人的一生,为土地而生,又为土地而死——

原始部落因土地而大动干戈,甚至族群灭种;春秋战国争疆夺土而战争不熄,“今日割十城,明日割五城,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晋国公子重耳拜土而得天下……“耕者有其田”的均田制梦想,乃至近代以来的“土地运动”“土地革命”“包干到户”“土地承包七十年不变”……一部人类史,简直就是血淋淋的一部土地争夺、分割史。

艺术是土地的花朵,鉴于此,自有人类以来,古今中外,人们对土地的感情无以复加,车载斗量的诗文中,歌颂和吟咏土地和劳动的诗文,浩如烟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亲,埋在土地;儿子,在土里流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但事实是,凡热爱土地和劳动者,多是离开了土地,“不事稼穑”的人,真正在土地上摸爬滚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对土地的感情却无比复杂的,这其间,有着更多的对土地的广种薄收的憎恨、对土地艰苦劳作的苦恼和痛楚。

而艺术,似乎又是和土地、和劳作背道而驰的两股劲儿。祖父在世的时候,常对考上大学、脱离了农村、从事写作的我说,你二叔这个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这半辈子,一点儿农活也不想干,就喜欢个吹拉弹唱,但他懒,上学不好好用功,他逃了半辈子,他也没有逃出咱们乔辛这一亩三分地去。

土地上的歌者

祖父说的有道理,是的,那些年,二叔年轻时,初中毕业后,他就一直在逃离土地。说实在的,他不是一个热爱土地的劳动者。

但祖父说的也不对,他带着一把二胡转悠了几十年,又回来是不假,但是却到邻村承包了一百多亩地,种起了“草莓”和蔬菜,并且成了“蔬康农场”的法人。这一大片土地,正是后辈们不安分土地的青春安放,远逃北上广打工,才低价承包给重回土地的二叔的。

但作为农场主,二叔并不是电视上那样可以打着领带、指挥其他人劳作就可以的大老板。他要亲自干,鉴于资金窘迫,投资较大,他只能间断性雇佣短工,还不能做甩手掌柜。很多农活儿,他都要亲力亲为,比如开着大型拖拉机犁地,背着农药机打药,开着柴油三轮车卖菜……

黑白不断地劳作,没日没夜的操劳,让二叔对这些土地又爱又恨。连轴转的超负荷劳动,让他每日身心俱疲,提前进入沧桑的中老年,幸亏,有一把二胡,有一把扬琴,二叔的眼睛里还有着生活的喜悦和羞涩的幸福感。

“等我有了钱,我就不干活了,我自己弄个乐队,吹拉弹唱,我一个人全包了。”说起他的梦想,他又年轻了许多。

土地上的歌者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刚刚辍学的二叔,第二年(十八岁)就结了婚。十九岁,生了我的堂弟。二十岁,他就开始思变,离开土地。

那一年,我一个远房表叔,组建了一个建筑队,我二叔为了逃离土地上种地的梦魇,跟着表叔,干起了建筑。建筑队的工地主要在东营,二叔卷起铺盖,背上他那把心爱的二胡,出发了。

“我要去桂林,我要去桂林。”那时候,有一首歌,这么唱。写的是年轻人要去远方的事儿,后来,余华的成名作《十八岁出门远行》,就是表达了一代一代年轻渴望逃离家庭,向远方寻找未来的渴望,而引起了读者的共鸣。“年轻人的未来在远方”,二叔的未来在东营。那时候的东营,人少地多,盐碱地上一片一片的滩涂,才开始由一个小渔村向城镇化发展。

二叔注定是一群建筑工人中的另类。

出门打工,干的还是体力活建筑,谁见过背着二胡的建筑工人?后来,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推出的“旭日阳刚”组合,倒是两个建筑工人,我看到这个节目时,自然想起了我的二叔,竟然不禁泪流满面。

可以想象,二叔在建筑工地上是个啥状态。痴迷艺术的他,逃脱了土地上的流血流汗,干起了小工,搅灰拌沙,上料扔土,后来渐渐干成了垒砖的上工。

那时候还没有水泥搅拌机,墙体还不是浇筑,还靠人工垒砖抹灰贴磁瓦。我倒吃惊于二叔由小工到上工的转变速度之快,半年的功夫,他就成了上工。上工的活计,也不轻松,但属于技术活儿了,主要是工资高。

但那时候,工资没有保障,年底回来,往往年三十才算账分工钱,还给不囫囵。但是,相对于在家里种地的人来说,也已经是天壤之别了。算工钱的那天,别人都兴高采烈地拿回来一叠钞票,甩给老婆,但二叔却迟迟疑疑,羞羞涩涩,只带回来不足一千元。

二叔,志不在此。他干这一切,都是为了艺术。半年的工钱,他换了一把好二胡!

口诛笔伐一个农民艺术家,似乎并不厚道。但是,可以想象,在一个周围都是为了吃喝拉撒和生存之道的环境和家庭里,二叔的举动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二婶试了三试,终究没舍得把那把几千元的二胡砍了;祖母哭了一场,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只有祖父,捻着胡须,喝着酒,斜眼看着他,没发一言。这个家庭叛逆的孩子,从上学逃学开始,一直到逃婚,再到逃离土地……一直就没停下折腾。

土地上的歌者

知子莫若父。

他什么样的心思,祖父最清楚。祖父没有骂他,打他。虽然那时候还没分家,一大家子等着他挣的钱堵窟窿,买化肥,开支日常花销。

祖父喝了酒有喟叹——

唉。

唉。

我那时年纪甚小,不明白其间的复杂,也体会不到二叔的心思,更不明白祖父的喟叹。父亲也义愤填膺,嫌祖父不批评他,祖父摇摇头,没说话。

年前年后,是二叔最高兴的时候。

大雪覆地,秋收冬藏。艺术家回乡,终于不用干活,终于有了大块的时间吹拉弹唱,而且,在这样的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娱乐的节日里,他岂不是如鱼得水?

我们村上那时候还有一个爱音乐的年轻人,和二叔年纪差不多,那个爱唱,二叔爱拉,两个人吃完饭就到一起,你拉琴我唱戏,神仙般地过了一个又一个年。

后来,因为更为复杂的原因,那个爱唱戏的青年精神失常,杀妻之后(误以为杀死了,其实他妻子没有死),自己点燃了房屋,自焚其中,离开了人世。

这件事对二叔打击很大,好长一段时间,二叔缓不过进来。后来,二叔也开始咿咿呀呀地唱开了戏文。

今天,我可以明白,同道之含义。如今,在城市,找一个真正的热爱文学、志同道合的同道尚难,何况,在农村,一个人口不足三百的偏僻小村上,难得的一个志同道合的音乐同道,他的自杀,怎么会不伤害到二叔呢?

土地上的歌者

孤独乐者

有一段时间,二叔很消沉。特别是丧友之后,加上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家庭开销日增,二叔俨然湮没众人矣。他拼命劳作,埋头干活,钱却越来越难挣,日子也越来越艰难。二叔开始了饮酒。也许,饮酒与此无关,但肯定与孤独有关,与忧伤有关,与艺术有关。

随着年纪渐大,祖父身上的很多特点,慢慢在二叔身上显现出来。人生代序,真是奇妙。年轻的二叔,与祖父多么不同。但年纪大了,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祖父。比如,忧伤善感又倔强倔强;比如,一日三酒,自斟自饮;比如,喜欢听戏,还能哼唱。

后来,我做过一次统计。一个家族,血脉基因的确有遗传的近似之处。比如,我们这个家族,普遍偏在人文艺术上。平日里繁重的劳作,掩盖了太多的生命特征,二叔属于突出的一个。二叔在音乐上的天赋,特别是器乐天赋,据我了解,一点也不比很多学校里的音乐老师差。如果有机遇,他一定可以在这方面有些成绩。从一把无师自通的二胡开始,他研究乐理,推而广之,到口琴、笛子、鼓、板胡,乃至后来的电子琴,他很快就能精通。可惜的是,他生在一个农村家庭,他读书不用功,没有机会进入更高的层次去学习和展示。二叔家的堂妹,擅长作文,中学就能发表文章。三姑爱唱歌,如今五十多岁,每天还听流行音乐。我自小喜欢读书作文,如今也写出并发表了二百万字的作品。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朱之文、草帽姐等草根明星,我总会想起二叔的遭遇来。但二叔,长处不在声乐,在器乐。他也便没有舞台可以那么直观地展示他的才能。这真是让人遗憾的事儿。

土地上的歌者

时光如流水,逃离了土地,却没有逃离泥土。二叔干了二十年建筑,把泥巴烧成的砖瓦垒到墙上去,和其他许多建筑工人一起,盖起了无数座大楼。可是,他却没有自己的一座楼房。给堂弟娶亲的时候,盖起了一座新屋,他仍然住在当年祖父祖母住过的旧房子里,后来,房子翻盖了一下,换了顶,勉强可以生活,但相对于干了半辈子建筑的他来说,岂不是绝妙的讽刺?

但所幸,二叔还算是个能自我疗伤的人。这些年来,他生活不易。堂弟经历了一次婚变,这些年又出了一些意外,大额资金支出处于赤字状态,整个家庭颇受折磨。二叔咬牙坚持,履行了一个父亲和男人的职责。由于年纪渐大,建筑行业的高强度劳作已经不能承受,于是又从新回到了家乡。

后来,二叔告诉我,这些年在外面,他既苦又幸运。苦的是高强度的劳动,让他身体受损,腰、肩椎都有了问题;幸运的是,他一直没有荒废精神生活。在城市里,让他有机会可以接触到电影院、演出团和各种流行时尚的音乐元素。

现在的二叔,不仅自娱自乐地演奏乐器,而且还学会了用微信,在手机上唱“全民k歌”,经常登上网络人气排行榜。这让他可以用精神生活的丰富,战胜物质生活的艰苦和高强度劳作带来的劳累。概括起来,他身累,心里还算快活。

别让困难压头皮,先把娱乐搞上去。”正是靠这句话,这个理念,二叔靠这种“自娱自乐”的精神,度过了这些年。

土地上的歌者

作者提供图片:二叔

为什么眼里常含泪水

谁逃离了土地,谁最终还要回归土地。一辈子厌恶土地劳作的二叔,在年近五十之时,重回故乡,没想到,一大片土地在等着他。这仿佛一个人的宿命。

其实,不难理解。时代在变化发展,现在的青年人不正是以前的年纪的二叔么?逃离了土地去远方追梦的年轻人,留下一片荒芜的土地。这些土地像等待着漂泊多年回乡的二叔去开发的命运一样。

二叔,背着他二胡回来了。

中央一号文件对农村发展做出了新规划,新时代新变化,乡村振兴策略成为古老土地要开出新花的号角。

面对日益荒芜的土地,二叔回来了。他说,那一天傍晚,他站在一个高高的土丘上,俯瞰一百亩浩浩荡荡的张曼荒草的田野,他心里有了一种疼痛。

这种疼痛,让他深深感到,他脚下的泥土才是他一生的宿命。他放开喉咙唱了一曲,那嘶哑悠长的歌声,夹杂着半生奔波的劳苦,全化成了泪水。

如今的农场,已初具规模,但仍处于创业阶段。资金的困扰、劳作的艰辛、互联网的陌生……但他不惧怕,他胸腔里有一首歌,一首火热的歌,他要用生命的乐器,重新演绎出来。

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一首歌。土地之歌。

他领着我站上高坡,在他手指的地方,我看到了一百余亩浩浩荡荡碧绿的庄稼,红红的草莓,挺拔的蔬菜大棚,以及霞光灿烂的远方。

蓦地,二胡声响起,二叔放开歌喉,一声天籁,土地灿然开花。

  • 乔洪涛
  • 山东梁山人,1980年生 ,现居临沂蒙阴。首届“齐鲁文化之星”。入围“鲁彦周文学奖”,获得首届、五届沂蒙文艺奖,首届银雀文学奖, 2010年山东青年作家创作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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